【烟雨江南】大一写的,参照一篇武侠小说少了刀光剑影，多了几分柔情

慕容傲雪^^ · 发表于 2011-5-23 22:40:59

再次重申一下下：俺和左左小朋友不是从背背山来的。
郑重求一质量小女。                               特此证明
这是很久之前写的，请大家多多支持，见证一下鄙人文字的成长之路。
（一）契子
石头城依旧繁华，静寂的夜幕上繁星点点，朦胧的月光驱走了夜的寂寥，倾泻的皎洁使古老的秦淮河更显神秘，微风轻荡涟漪，如果金色的沙粒缓缓的抖动着，泉一般的流淌。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一袭自已的年轻女子在睡梦中轻声呓语，疲惫的双眸泪水盈盈。慢慢的掀开锦被，弱不经风的移步窗台，略有些吃力的推开古木窗，柔柔的江风迎面吹来，带有丝丝的寒意，紫衣女子不禁拉紧了衣衫，灵动的月光皎洁瞬间使小屋盈满光亮。
苍白的面庞，目光呆滞，对月长思。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而她一直坚守着这虚无缥缈的等待。
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庞，而她却浑然不觉，“你还好吗？你过得好吗？你在想我吗？你可知道我每天、无时不刻都在想你啊——”她喃喃自语道“三年了，三年了你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三年的大雪纷飞、三年的酷暑难耐，我都走过来了，只是你却在那里？”
（二）独上高楼
又是一年枫叶璀璨，金陵城的初秋也别有一番韵味，西风古道漫漫枫叶，一骑红尘飞驰而过，溅起一路黄叶。
和亲王府门口，两尊威严的石狮凛然生威，飞骑渐行渐近，鲜红的战袍、黝黑的皮肤掩盖了脸上那一抹疲惫之色，炯炯有神的双眸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王爷”，门口护卫一看来人急忙单跪行礼。
“牵马，父王在哪？”红袍少年飞快的将缰绳递给护卫，头也不回的冲进王府。
大堂内，一严慈老者正来回踱步，骤然看到急步走过来的红袍少年连忙迎了出去。
“麟儿，怎么样，可有消息？”
“父王”，红袍少年看了看老王爷身后的另一位老者欲言又止。
老王爷哈哈大笑不止，“麟儿，还不见过刘将军，这位就是你从小崇拜的刘将军，怎么了，怕了吗？”
红袍少年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代替的确是异常的兴奋，“麟儿见过刘将军”
“不敢不敢，小王爷不必多礼，小王爷一路奔波甚是辛苦，可有消息呢”。
“父王，刘将军、、、、、、”
“快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是，父王”小王爷略作思考“岳卓投靠蒙古的是真的，而且拖累对其赏识又加，谣传马上就是北国的乘龙快婿了”
“混账”老王爷被气得浑身发颤。
刘将军马上说道：“谣言不可轻信，你可还记得卓儿的身世”
“我怎么会忘记了呢”老王爷一拍额头，“你看我这脑子，真实糊涂了，卓儿时岳王爷的亲孙子，而且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别人可以信但是我们怎么会相信这些不找边际的话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岳卓叛国投敌已是天下人尽知之事”一袭金衣，尽显高贵。
众人慌忙对其行礼“太子殿下”

（三）望断天涯路
“小姐，小姐，”一个绿衣丫鬟匆匆忙忙的冲进深院闺房。
“绿水，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没规矩，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紫衣少女独坐窗台，幽怨的说道。
“小—姐！”绿衣丫头故作神秘的问道“小姐，给你说个好消息，你猜谁来看你了？”
紫衣少女略作沉思，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急忙问道：“是卓哥哥回来了吗？他人在哪，快些带我去！”
绿衣少女脸上变色，也略有些黯然说道：“对不起小姐，不是卓少爷。”
紫衣少女失落的说道：“那我谁都不见”。
“小姐，”绿意丫头故作神秘慢慢的说道“小姐，你确定不见吗，来的可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公子啊”
“去去去，一边去，没规矩，少拿本小姐打趣、、、”紫衣少女好像也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看，或许我会见的”但是脸上的失望丝毫未减。突的眼角泪水涌现，自言自语道“除了他，又有谁值得一见呢？”
“小姐，你每日念着他想着她都三年了，这是何苦啊”绿衣少女甚是不满意的说道“三年了，小姐不知道瘦了多少苦，也不知道那天杀的死哪去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看打、、、、、、、”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小姐，是玉麟少爷来了、、、、、、、”
“死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呢，臭丫头，一会再找你算账！”
绿衣少女捏着鼻子学者紫衣少女的声音说道“除了他又有谁值得一见呢、、”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紫衣少女跑了出去“小姐，你等等我呀、、、、、、”

“绿水，快点儿，你快点儿啊”
一阵喧闹的声音传进大厅，在正上左首坐着一位慈爱的老妇人，下首就是红袍少年赵玉麟。
“小王爷，这一路可算顺利？”
“嗯，还行吧，只是，北国蠢蠢欲动，三路大军虎视眈眈，随时意图南下、、、、、”
“麟儿哥哥，不许你谈国家大事，我要知道卓哥哥的消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慈爱的老妇人无奈的对小王爷说道：“芸儿还是这般没教养”，然后微嗔道“丫头，见了小王爷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是这般没规矩！“
“娘啊，”芸儿摇着老妇人的手臂撒娇道，老妇人顿时觉得那她没办法，也就任由芸儿对着小王爷大发牢骚。
“麟儿哥哥，你可是有了卓哥哥的消息了呀，快点儿告诉芸儿吧，芸儿可担心他了”
赵玉麟欲言又止，顿时变得很严肃，但略作思考之后还是说出了实情：“芸儿，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芸儿仿佛丢了魂一般身子摇了几下坐在了地上，绿水慌忙把芸儿扶到了楠木椅上“卓哥哥他、、、、、、、”
“芸儿，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小王爷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岳卓三年前失踪，经过蒙古探子说岳卓投靠了蒙古，并且带领大军攻破了金都盛京，之后得带拖累的重用，而现在已经、、、已经要做北国的乘龙快婿了！”

左岸是明灭千年的欢笑；右岸是烛光下永恒的沉默；中间流淌的是年年月月淡淡的哀伤。
血红色的彩霞撕裂的天空的胸膛，散发出恐怖的光芒，刘府后花园里，云儿泪流满面，一声不吭的望着树干上生了锈的字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含着泪，滴着血，无尽的思念与哀愁，全部流入了树下的黄土。那首久远的歌谣轻声想起：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响在心上，荡在天上。
（四）三年生死两茫茫
岳卓走到榕树下已从玉兰花旁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这从玉兰花，望着出神，那从玉兰花开的正旺，沐浴着雨滴，花镜翠绿、花瓣莹白。
岳卓看花的眼神很特别，很痴迷的样子就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爱人一般，看得出是一种由衷的醉心的喜欢，看了许久，岳卓慢慢弯下腰，沉沉的嗅着花香，良久才站起身来，望着眼前清秀的女孩说道：“将来，若是我死了，劳烦你在我的坟前种上一丛玉兰花。”
女孩有些不悦道：“岳郎，你怎么竟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你看着诺大的府邸就是父汗赐给我们的驸马府，等我们大婚之后，我就央求父汗再也不要你领兵打仗了，我要天天陪着你，缠着你，和你在这花园里赏花赏月、、、、、、”
“谢谢，小倩”岳卓背过身去望着南方“只是这玉兰花再美，也终有颓败的一天”岳卓收起笑容，对着南方满目的惆怅“我平生最喜欢玉兰花了，他虽不如牡丹娇艳、也不如梅花冷傲，却天性恬淡，从不与百花争艳”岳卓略做停顿继续说道“她，还像一个人”
“岳郎，难道小倩不好吗？你终究还是忘不掉她吗？”
“对不起，小倩”，这一夜无眠，岳卓独坐窗前（干吗呀，抽烟呢）

（五）小楼昨夜又东风
又是一年桃花灿烂，江南一派莺啼燕语，草长莺飞，正是白居易那首《忆江南》——江南好，江南风景就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一番欣欣向荣的气象，却依然难以掩盖战事的紧张。
驸马府中张灯结彩，好一番气派，北国平南将军和兴元公主的婚礼紧张有序的准备着，将为人妇的兴元公主既紧张又兴奋，但是却难以掩盖心中的担忧。
“岳郎，难道你不开心吗”
“开心”岳卓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别骗我了，岳郎，”
“你都知道了？！”岳卓好像没有任何惊讶，面不改色的望着南方。
“是的，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疑惑，既然我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开心，还是陪你把戏演到现在呢？”
岳卓沉默不语，算是默认吧。
“明明知道你是在利用我，而我却心甘情愿，”小倩拉着岳郎的手走进内室，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岳郎，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三年前投靠柞木将军就是为了为你爷爷报仇，也是为了完成你爷爷岳武穆岳王爷的直捣黄龙的遗志，因为你是岳家的后人。”
“没错，还有呢？”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镇北将军的官印和一年以前，导致狄青将军兵败被杀的平敬候吧，所以，平敬候的死也是你所为”
“是的，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不会的，在一起这么久了，能不了解你吗？而且，没有我今晚你也逃不出去，因为已经有人相父汗告密了”
“、、、、、、”岳卓却没有闲得慌乱，闭目沉思
“岳郎，带我走吧”
“不行”
“岳郎，或许你们汉人看不起我们草原女子，但是我们番邦女子就像是草原上的野马，生性奔放，但是一旦被驯服，就会终生不离不弃（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这段话吗）
突然，一对官兵闯入，领队赫然是脱离日的第二子、、、、、、、

时间紧迫，我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出来，如果不，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然后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你也不感兴趣，我就一笔带过吧。
（六）物是人非事事休

认的前线将士马革裹尸，朝廷依旧歌舞升平。
南朝太子却在高调纳妃，对芸儿窥视已久的太子，以前只是碍于岳家的余威，现在得此良机怎会错失呢。
坐在已从玉兰花旁的芸儿低声吟唱那首歌谣——有你在的那个远方，总让我心驰神往，一路有你的歌唱，我就不怕岁月漫长、、、、、（呵呵，我是盗版的凤凰传奇《心驰神往》）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而如今，你却依然做了北国的驸马爷，却是在也看不上我这个小丫头了”伤心之余加上太子的骚扰，芸儿无奈之下出家为尼了。（不是我狠心，请看下面，说实话，故事才刚开始呢，下面就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

宝马香车盈满路，貂裘美酒列沁园，本来北国公主大婚之喜的日子，准驸马却劫持公主畏罪潜逃，加上南朝的误会，还有南朝太子执意将其置于死地。岳卓和小倩一路逃到逃亡。
凉城玉门关下，“小倩，你回去吧，谢谢你，我对不起你”
“你还是要去找她？”
“是的，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在回来了”岳卓突的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液，明显的中毒迹象。
“岳郎，”小倩急切的扶住岳卓，“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八）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岳卓和小倩从玉门关一路南下，岳卓身上的伤势越加的严重，而他，却是毫不在意。
小倩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泪水和着雨水，不住的顺着面额流淌，牵着缰绳，马背上驮着一个乞丐一般的年轻人，已看不清她的面庞，只是两眼却闪着精光。
天边的云朵散出，呈现一抹夕阳，那乞丐翻身下马，止住身形，伫立着望着夕阳，小倩在他身边端详，只见他一袭破衣，依然污晦不已，看不清面庞，袖口、肘底全是破洞，露出又黑又脏的胳膊，一头冷乱的秀发（哈哈，不是口误，轻松）。赫然像一蓬乱草，还有黏到一起低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全是泥，下颚一缕乱须也甚是脏乱，口角瘾在胡茬中，依然辨别不出，她适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左膝盖和胸部的伤口已经流过不少血，暗红的颜色，一定是剧毒所致。
那乞丐摸样的年轻人，目光如炬，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小倩爱恋的表情，挣扎着走了几步，背对着她停止了腰杆，拄着怪，看着将要落下的夕阳。阳光在他的身上度上了一层灰金黄，显得有些孤寂，也显得有些孤傲。
那乞丐不住的望着夕阳，好大一会，才转过身来用低沉的声音对小倩说道：“咱们走吧”
“往哪里走”
“去寻家客栈”
健康七月，正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到了客栈门口，那乞丐翻身下马，身子摇摇晃晃，神情甚是颓废，小倩扶着她，他却摆了摆手，拄着怪挣扎着走进客栈，店小二一看一个乞丐摸样的人进来正要大声呵斥，只见这乞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桌子上没有气无力的说道——“两间上房”
刚走进二楼客房，那乞丐突然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身子撞在门框上，吐出一口鲜血，小倩吃了一惊，匆忙扶住她的胳膊。
“岳郎，要紧吗？”满脸的担心，“你觉得，怎么样？”
“不碍事”，他强笑一声，定定神，说道“叫店小二送两个木桶来，我要洗澡”（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凹凹凹凹，哈哈）
小倩心中担忧：“你现在得赶紧找个郎中，洗什么澡啊！”
那人摇摇头，咳嗽几声，嘴角又益处鲜血，“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剩下的是日已经不多了，我知道该做些什么，小倩”满面的歉意，岳卓却继续说道“我对你不住，小倩、、、、、、、、”继而有事剧烈的咳嗽。
“你帮我取些纸笔来，帮我去买些东西”
岳卓略作思考：“西城门内有一家绸缎庄，你去一趟，帮我赶制一件青袍，绸缎要纯白的杭绸，领上匝几道黄丝线，袍带上系一块青玉，要边上雕刻着青牛的那种，一顶白色文士头巾，上面要有精细的苏绣，一套罩衣衬裤，全部都要白色的，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杂色、、、、、剃刀一把、白丝帕四条、檀香珠十颗，暗红伞面的油纸伞一把、、、、”
那人呼吸急促，却说得井井有条，不多时已经列出了十多条，宛如如数家珍一般。
然后又喃喃自语道：“见她，当如往日般的潇洒，没有这样的行头，如何见她？！”
小倩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九）古井波澜誓不起
次日醒来，小倩听到窗外淅淅沥沥，正是细雨如丝乱如麻。
小倩整顿停当，下了楼，正看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撑着一把暗红色油纸伞，站在廊下呆呆的看着雨，他腰杆挺得笔直，有了一种奇异的风姿。
那人听到身后的声响，回过头，对小倩略微一笑，只见他一尘不染，秀发一丝不乱，面容清秀、甚是英俊。小倩心想这才是岳卓，但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青紫，一双眸子甚是明亮，显得容光焕发，湛然若神，飘然出世。
岳卓轻声对小倩说道：“我们出发吧，只是对不住你。”
小倩回答道：“没事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翻过北面的一道山梁，前面是一条山谷，谷中雅致，茶花生树，还有一道潺潺溪流，风景甚美，岳卓和小倩分别撑着伞，一路步行，沿着谷中小溪一路曲折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倒是显得格外清幽，旁边是青山，脚下是绿水，前面是一片银杏树林，环抱着一座小小的庵堂——黄泥庵。
看到这座庵堂，岳卓让小倩停下脚步，等在一棵大榕树下，自己缓步向庵们走去，将拄着的怪丢在了一边，步履蹒跚，忍着脚上的疼痛，竭力装作没事的样子，一步一个台阶，很慢，但是走的却很稳，走上了十余阶，终于走到门前，很吃力的抬手摇了摇门鼻上的铁环。
等了好一会，庵堂依旧鸦雀无声，岳卓吃力的移步到庵门东侧的树下，静静地候着。
不多时，庵门“吱呀”一声慢慢的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黄色尼袍慈眉善目约有五十岁上下的师太。
岳卓艰难的上前走了几步，双手合十行礼道：“师太，多有打扰，我到这儿，是为了找一个人。”
“既入佛门，四大皆空，施主，无需再找了。”
“倘若他真的四大皆空，我就不必来了，”岳卓稳稳伫立，原来那撕心裂肺的咳嗽竟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显得越发的有精神了。
“施主，你还是回去吧，这雨越下越大，即使你在这里等上一天，她，也还是不会出来与你相见的。”师太的悲悯之意愈浓。
岳卓只在对事态微笑，却不多加言辞，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雨中。
那师太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关上门，再也不曾出来。
直到黄昏，那庵门再也未开启。岳卓没有丝毫的不悦，脸色平静的走下台阶，一只手聊起下摆，一只手撑开伞，一步一步的离开，很慢很慢。
他走到榕树南侧的已从玉兰花旁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着，那从玉兰花开得正旺，沐浴着雨滴，依旧花茎翠绿，花瓣莹白，岳卓的眼神显得很特别，但看得出依旧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醉心的喜欢，看了许久，他弯下腰，深深的嗅着花香，闭上眼睛，很是陶醉的样子，半响，他才直起身来对着小倩难得的微笑了一下。 “将来，我若是死了，请在我的坟前种上一丛玉兰花”
“为什么，岳郎，不许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因为，她——就像一个人”
小倩心中一酸，两行清澈的泪水从面额上滑过，岳卓轻轻的，很温柔地为小倩逝去脸上的泪水，歉意的对小倩说道“如果不是我，你还是北国的公主，小倩，是我对不住你、、、”
小倩再也抑制不对，紧紧的抱着岳卓放声大哭，哽咽的说道：“岳郎，你休要胡说，你不会死的，等你见了他我们就回北国，我去央求父汗，他最疼爱我了、、、、、、”
岳卓闭上眼睛，点点头，轻轻的应道：“好的。”
第二天；
第三天；
   ——庵门依旧没有开启过。
直到第四天，岳卓的身体已经变得异常的脆弱，脚下发软，已经走不到庵门了、、、、、、、
岳卓依旧伫立在台阶上，手握着一把折扇，天空的阴霾已经放晴，一轮艳阳在蔚蓝的天空之上，多日的阴雨天气突兀的放晴，好像预示了什么一般，空气亦是格外的清新。
岳卓嘴角上翘，露出微微的笑意，喃喃自语道：“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庵门轻轻的开启，那师太又出来了，看了看岳卓，轻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都是这样倔强的人，果真是一对冤家。”
岳卓弯身作辑，躬身行礼。
师太走到岳卓身前低声道：“刘姑娘自打进入空门以来，茶不思饭不想，已然憔悴不堪，老尼百般劝说，难入其心，不错，她的确是没有忘记你，亦没有看破红尘，终日为情所困，如此下去，恐怕、、、、、、”
岳卓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低声道：“此事因我而起，亦当有我而终，有劳师太将她请出，在下自有道理。”
黄衣老尼转身进入庵门，不多时，终于走出一个消瘦的身影，正是岳卓三年来时时想念的芸儿。
小倩爷终于看到岳郎终日牵挂的像玉兰花一般的女孩了，脸色苍白脸颊深陷，只有一双眼睛像极了春夜的星辰，散发着善良的光芒，烁烁生辉、
“你回来了”
“恩，是的，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
“回来找你”
芸儿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你不在北国做你的驸马爷，到了我这里来找我，你是要来嘲笑我的吗？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女子，自然比不上公主万一的娇贵”双眼盈满了泪水。
“物已非，人却依旧，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你。芸妹。”
“我已经早已不是你的芸妹，我的心早已经死了”芸儿幽幽的回答道。
岳卓顿时语塞。（肯定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很没面子的，哈哈）
岳卓，突然咳嗽一声，她慌忙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巾，急忙捂住嘴角，转过身躯。芸儿依然没有抬头，但是小钱看得清楚，刚才岳卓的咳嗽，还是令芸儿的身体一颤。小倩心中一阵难过，她知道，自己终究不能代替芸儿在岳卓心中的位置，小倩知道，虽然芸儿表面上冷若冰霜，但心中根本就没有忘记他，压根也没有放下他。
岳卓止住了咳嗽，转过身来，“芸妹，我知道，你还在恼我，可是现在我已经迷途知返，你别这样无情好不好。”
“无情？是你无情，还是我无情？”芸儿再也压制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岳卓的眉毛跳动了几下，拿着折扇的左手抬起却又放下了，小倩有些不解——岳卓走了一步却又退回去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终于芸儿止住哭声继续说道：“你去做了北国驸马，却还道我无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芸儿，原谅我好不好，我身在北国，孑然一身，耐不住寂寞这也很正常啊，而如今千帆过尽，千错万错终究还是我的错，从今往后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再也不找别的女孩了。”
“千帆过尽？岳卓，你到底有多少、、、、”
小倩看得真切，虽有不解又略有些明白，欲言又止，更多了几分迷茫之色。
“是不是你没人要了，才回来找我了”芸儿气愤的说道。
“怎么会没人要我呢？！你看”岳卓回身指着小倩说道“这位小姑娘和我一见钟情，一往情深，赖在我身边就是不走，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怎么会是没人要呢！”
小倩大惑不解，竟然呆住了。
芸儿看了小倩一眼，脸色陡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玉面郎君——岳卓，果然好风流倜傥，果然是好色的浪子行径，好、好、好：芸儿怒极而笑，连说三个好字。
“芸妹，你冤枉我了，这世间的男女之事，究跟说起来，非我们男人风流好色，实为你们女人太傻，凡事都要仰仗男人，且男人只要变心，女人就要寻死觅活，要不然就出家为尼，哎呀！”岳卓假装好像是说错话了一般“我可没有说你呀。”
芸儿两颗门牙紧咬下唇，严重陡然燃起两簇火焰，二岳卓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一半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这三年对你不住，沾了些花，惹了些草，男人嘛，多情如东坡、旷达如苏轼，都曾留恋秦楼楚馆，更何况我只不过一凡夫俗子呢？你说对吧，芸妹？我有幸得到北国公主的怜爱，得到一世的荣华富贵，只是身在异乡，形单影只，心中难免孤寂，寂寞难耐，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对别人只是逢场作戏。今日回来，就是接你北去，共享荣华富贵，还有刘将军，你也知道南朝气数将尽，刘将军投靠北朝一定会受到大汗的重用的、、、、”
芸儿面陈如霜，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北去共享荣华富贵，亏你也想得出来，你负我也罢，你卖国求荣，你，你不得好死、、、、、滚！”
“芸儿，你还是跟我走吧，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我也知道你一直没有将我忘掉，对不对？没有我，你怎么过得下去？”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没有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我一样过得很好，我只会过得更好！”
岳卓不在意，一手轻轻摇动折扇，摇摇头：“我却不相信，我问过师太，你屋子里始终还是摆放着一盆玉兰花，那事五年前我们一起栽种的，直到今天你一直是做珍宝，还有你手腕上的玉镯，也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芸儿气得浑身发抖，嘴里喃喃念叨：“是我瞎了眼睛，是我瞎了眼睛！”
“芸妹，何必这样生气呢，你可以好好想一下，没有我你除了出家为尼你还能怎么样呢，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浅白的娇娘服饰你，我们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可好啊？”
“你滚，你滚啊，我再也不要见你，”芸儿突然扯下手腕上的玉镯砸在岳卓的脸上，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芸儿紧咬下唇，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岳卓，不再有任何言语。
岳卓叹了口气：“芸儿，我没想到你如此无情，那好，我离开你，远远地今生再也不要再见到你。”
岳卓眉头紧锁，最后深深的看了芸儿一眼，突然转过身来向小倩缓缓走去，眉头一皱，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本能的捂住胸口，但刚刚抬起手来，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放下，重重的咳嗽一声，嘴角再次益处鲜血，小倩看到吃了一惊，几乎就要喊出来，岳卓拧紧眉毛，用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小倩，连忙摆了摆手，让小倩走近身来，她努力的保持平静，拿手丝帕急忙捂住从嘴角流下来的鲜血，但是顷刻就将丝帕染红了。
小倩心中一阵疼痛，连忙跑过来扶住颤抖的岳卓，岳卓已经站立不住，突然快走两步，一把搂住了小倩的肩头，附在小倩耳边说道：“小倩，帮我一把，快带我离开。”
小倩顿时觉得岳卓把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草原女子自不纤弱，立即紧咬牙关，挺直了身子，全力支撑岳卓走下台阶。
芸儿眼看着岳卓竟如此不要脸面，当着自己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搂着那个俏丽的小姑娘，全身都贴了上去，煨首交颈，不堪入目，他以为是岳卓在故意气自己，当下痛如刀搅，转身离去。
接下来转过一阵岳卓的笑声，笑声听在耳中竟是那般的下流、可恶，芸儿咬着下唇，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他快步走进庵门再也没有回头，再也没有停留，随手将庵门‘碰’的关上。
岳卓只是笑了几声，就此憋住，嘴角流出的鲜血越来越急，丝帕再也拿不住丢在了地上，鲜血如一道溪流，流过她的下巴，流进他的胸膛，将他的白袍染得一片殷红。
小倩见他流血不止，心中又急又痛，眼中也哗啦啦的涌出泪水。
岳卓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直，偎依在小倩怀里。
“小倩，对，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时日早已不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狠心的伤害她”
小钱一位岳卓和芸儿相见时为了再叙往日旧情，不料他竟然如此冷言冷语，伤透了芸儿的心，小倩也是深爱着岳卓，自然能明白芸儿的心情，当下又是伤心，又是怜悯，又是气愤。
岳卓此时面如白纸，但嘴角却荡漾着愉悦的轻松地释然的微笑，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喘息着说道：“你、、、回到、、你父汗、、身边，然后忘记我、、、我不值得你爱，而且、、我只是在利用你，你应该恨我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把我忘记、、、”
“小倩仍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摇头：”你这样做，他是不会忘记你的，只会恨你一辈子。”
“慢慢的、、、慢慢的会忘记、、、会忘记的”
岳卓叹息一声艰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松开了手，摊开了双臂，滑落在玉兰花旁，地上青草郁郁葱葱，软软的柔柔的，托着她的身子，身畔的玉兰花随风轻轻摇摆，散发出奇异的芳香。
天空很蓝，没有一丝云彩，确实显得格外的空旷辽远。
（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倩在岳卓的身边放声大哭，很久、很久，细雨又一次漫天飘洒一地的银白，闪着光，天地间，一篇肃然。
小倩按照岳卓省钱的意愿在玉兰花丛旁安葬了岳卓、、、、
数年的光阴匆匆而逝，宛如白驹过隙。
黄泥庵外有一座孤坟，坟上碧绿青草，坟前却没有墓碑，也没有供台，附近没有人知道坟里究竟埋的是什么人。
如今的芸儿早已结婚多年，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一身黄衫，头上戴着遮阳帽，骑着一匹白马，后面跟了一个绿衣丫头，她的面容变得成熟而又端详，想比这些年来过的一定很好吧。
小倩回过头来，从包裹里面取出黄纸，在坟前点燃了，火苗很炽热，小倩站起来退了一步，慢慢的再一次与芸儿眼神相遇，此时的小倩看到芸儿终于释怀了，也终于想通了，她终究还是忘记了岳卓，小倩在坟前微笑的看着芸儿骑马走过。
芸儿坐在马上漫不经心，看到小倩突然觉得眼熟，在眼神触及的刹那使她想起了一位故人，心里却没了涟漪，也突然觉得小倩好像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微笑是那么的柔和亲切，仿佛看淡一切的样子，好像似曾相识、、、
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就意味着解脱，意味着重生，小倩想起了岳卓省钱的最后一句话：“慢慢的，她、、、会、、会忘记”
岳卓做到了，芸儿真的忘记了他。
小倩喃喃自语道：“忘记、、、、忘记、、、、她能忘记你，那我呢。”
消遣的泪水终于不可遏制的涌了出来，她的心一点一点的锐痛了起来，喃喃自语道：“难道忘记一个人真的这般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