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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悄悄地年关近了,飘飘悠悠的思绪怎么也拉不回来……
那时,一放寒假就等于要过年了,把作业赶在几天抓紧认真完成,剩余的时间就成了脱缰的野马,自由驰骋在村子里每一个角落。
那时,从小年开始就有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人们喜气洋洋,笑脸迎人,忙忙活活,准备年货。一年的辛苦劳动,一年的努力丰收,在年关都是幸福洋溢,快乐共度!
那时,腊月尾里的大集要赶到下午两三点,爸爸总是提前列出单子,分好任务,家里的人谁负责买啥。一个大集我们全家要赶上个三四趟才算完,下一个集又重新分工,再度调遣。
那时,许久不买新衣服,等年尾妈妈会给每人买一套新的,把新衣比在身上照来照去,心里美美哒。就算假期去学校领通知书也穿上,仿佛那样会让我的奖状更美!
那时,年除,爸爸掌管院落所有工作。熬制浆糊,贴罗门钱,贴对联,扫院子。妹妹是爸爸的小助手,寒风中递上一张张红彤彤的福字,小手都冻的没知觉。我负责门窗玻璃的清洁工作,那个活我偷懒干,不算太累!因为妈妈会擦第二遍!
那时,年根妈妈会炸很多年味,譬如:肉蛋,鱼,豆腐,土豆片,丸子等等。我和妹妹会围着妈妈,守着火炉,等待美味出锅。热乎乎就往嘴里送,闭着眼睛慢慢品,香的浑身舒服!偶尔跑去二叔家尝尝二婶做的年味,不一个味,却一样的情。
那时,除夕的小山村,没有值班加班一说,我们全家边吃水饺边看春节晚会,还时不时讨论一番节目内容。没有手机,没有铺天盖地的短信拜年,没有微信QQ,没有抢红包,只有用心的晚会和团圆的家人。
那时,大年初一,由于家族大,天还没亮我们姊妹四个就会出发去拜大年。四个口袋,装的满满的压岁钱和糖果一边走一边吃,四姐妹尤其爱大伯家的醉枣,每次都吃好多好多。三四个小时后拜年结束回到家里再来几场潇洒的扑克大赛。下午会有来村里卖糖葫芦和唱大戏的,用压岁钱买几串糖葫芦,边吃边看大戏。那时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踩高跷,因为搞不懂他们怎么做到的。
那时,拜年是实打实给长辈磕头的,是成群结队,一起高喊祝福的,是长辈们笑逐颜开赶忙过来搀扶的。
……
可惜,那时已经成为过去。
而今,放了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追网剧;各大超市抢了大集的风头;手机代替了电视的功能;工作后除夕夜也会遇到值班,家里不再年年聚齐;新衣服啥时候买都行,没了期盼;妈妈年货还在炸,可惜数量少了好多,因为现在人们吃的少了;罗门钱对联还在贴,只不过不是手写而是印刷了;初一还会拜年,却不再磕头了,四朵金花也不再一起了,因为我和二妹出嫁啦!
年味,我想那大概是我们心里的记忆和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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