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日 的 忧 伤 --------------写给曾经,写给我们的爱和自由 |
这个冬天的忧伤,深长的有些让人心痛。从被窝里露出双眼,看到阳光铺了一地。然后,盖住被子继续睡,直到妈妈“咚”“咚”“咚”的敲门。站在了镜子面前,发现头发长了许多,散乱了许多。我好像好久没有照镜子了。我能感到我消瘦了许多,因为我看到我的脸的轮廓分明了许多。也许是这个冬日充满了太多的忧伤,人比黄花瘦。 思想总会在安静的时候开了小差,记忆的深处总会有一个人,吸引着你,让你去思念。然后,微微的心痛。其实,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其实,爱过的人还没有出现就已经消失;其实,我们还没有长大就已经成熟。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依然可带着面具在冬日里笑,只不过有时候后面的那张脸早已经泪流满面抑或苍白的如死人脸一样了。这个冬天每天都有阳光,阳光里有我的影子,我的影子里有你,你的眼里有泪水,泪水里还有一个曾经的我。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喝咖啡。阳光的空隙里我没有看到尘埃落定,不知道是还没有落定还是落定的瞬间被我错过。拍去落满灰尘的笔记本,看曾经写下的回忆。我开始数自己的回忆。数着数着就那么的心痛。去年的冬天我们不是还在雪地里打雪仗么,然后笑的跟傻子一样;去年冬天我们八个人不是哈在一起抢饭菜么,然后再笑的跟傻子一样;去年冬天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唱那首《这个冬天你冷不冷》么,然后还是笑的跟傻子。去年冬天不是有太多的让我们高兴的事情么。为什么现在突然多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呢。 那群兄弟说,冬天不是栽花的季节。我偏不信,栽了好多。这个冬天开了,是如此的鲜艳,可又有谁来欣赏呢。然后,我一朵朵把它们折断扔在了窗外。 咖啡的温度渐渐散去的时候,我端起刚要喝,被妈妈夺了过去泼在了废水桶里。空气里飘来了思念的味道。我忽然感觉到:想一个人的时候,连咖啡都是思念的味道。老妈说,儿子,热咖啡来了,赶紧趁热喝了。我接过热气腾腾的咖啡,忽然发现这种感觉似乎更浓。就在老妈出去的瞬间,我把它倒在了窗外。风能将思念冲淡么,还是风的方向正好朝这里吹来又把思念吹回来?鬼才知道呢。 这个冬天似乎太过漫长,我趴在桌子上数着冬天的日子。阳光温柔的抚摸我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学校暖气的温度莫名的升到了最高,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我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说外面有人找我。当小米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里藏了太多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小米说,最近还好吗?我说,好,吃的好,睡的好,没有什么烦心事。然后小米说,你还是老样子。我说,哦,是吗?小米说,小豆子从北京来信了,用最原始的方式寄来的。他说,北京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但那里不算太冷。在这个冬天就是多了一点忧伤。他说他怀念曾经的日子,几杯热咖啡,几支香烟,几张熟悉的脸……在这个冬天里突然有一点陌生了。他有时候还看着那些穿的臃肿的人们发笑,但后来他发现和他们一样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少吃点烟,少上点网,让你留着小命等他回来过年的时候看你……我说,靠,太煽情了吧。 想起了一句歌词:这个冬天你冷不冷,有谁会陪在你身边,离别后季节转换,再也换不回那些从前。 我点上了一支烟,小米说,小豆子不是说了么,让你少吃点烟,每个冬天你都咳嗽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赶忙把烟踩死了,抬头仰望天空,发现阳光很刺眼。 今年冬天写了五个句子,一直很喜欢。第一:想你的时候,连咖啡都是思念的味道。第二:想你的时候,是我幸福到想哭的时候。第三:这个冬天,我想你了。第四:幸福是一种感觉,内心深处的悸动,在多少个无眠的夜,看到你写给我的文字,我哭了。第五:这个冬天,真的想一直牵着你的手。 |
夜里咳嗽的要命,起来打开灯。凌晨三点钟,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穿上了衣服,坐在了电脑前刚登上QQ就看到了老K和雪儿在线。 尘世:03:05:25 左啊,你栽的花开了吗? 水*泪:03:05:45 没有,也许真的不合适吧,在不应该的时间里做不应该做的事就注定失败吧。 飞舞的蝶:03:05:00 这个冬天你觉得忧伤吗,左? 水*泪:03:06:45 怎么会呢,这个冬天充满了阳光,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只是有一点太长了,我栽的花还开了呢,你信吗,雪儿? 我点上了一支烟,看着聊天纪录里的文字竟然哭了。花明明开了,我还要告诉老K没开。我明明忧伤的要命,却告诉雪儿还有那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其实,我把自己隐藏的似乎太过完美了吧,那么的让人看起来无所谓,那么的让人看起来我是多么快乐。其实,在他们眼里我越是伪装自己就越容易把自己暴露。然后,面具被撕破,让人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差一刻四点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我不知道是今年的最后一场还是新年的第一场。也许,我不是第一个看到雪的人,但我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看到的人。世界白的让人感到有一点恐怖,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我打开窗户想让自己透口气,突然进来了一股风。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出去的思念又被风全部吹了回来,而且还多了一种冰冷。 窗外,雪落定了尘埃,尘埃落定了思念,思念融进了身体,身体里有东西想流出,我知道那是泪。 如果有一天,你能走进我的心里,我想你一定会哭。因为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如果有一天我能走进你的心里,我想我一定也会哭。因为你的心里一个我也没有。 |
----------------------雪儿:07/12/20:12:00:00 |
收到雪儿这条信息时,我正坐在窗台上看小四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心痛的要命。也许这就是内心深处情感的共鸣,触痛了心灵的最底线。小四说:我怀念过去的你,怀念我留在单车上的十七岁,怀念曾经因为你的一个微笑而荡起来的风夹着悲伤和一去不再回来的昨天。浩浩荡荡的穿越我单薄的青春。明亮,伤感,无穷尽。 我总感觉这个冬天忧伤的要命。隔壁班里的窗台上,不知道是谁栽了一株花,开的很灿烂。好多人经过那里时都会驻足,然后,微笑。后来看到一个女孩站在窗台前抚摸花。我想她应该是花的主人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突然感觉这个冬天有一些温暖。那株花不是也开了吗?也有很多人去欣赏。她的微笑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静静开放,然后散落在冬日某个黄昏的记忆里。朴树在唱: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 冬日里我是个很懒散的人。一如春夏秋的每个季节。其实,一年到头我总是会这样。用我兄弟的话说:你!大大的懒!AIItheyearround……我开始狂晕,我想问他是不是在中国出生的日本人和英国人的混血儿,可我一直没有问。 冬日的早晨,即使醒了也不会起。老是拿着手机发呆,所以川子每次想打完骚扰后挂掉电话是不可能的。所以每次都会听到那头说,靠,又接了!喂,昨夜下了好大的雪。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见阳光透过窗帘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掀开窗帘发现外面真的下了一场大雪。我说,嘿嘿,还真是的来。川子说,我靠,你不会还没有起吧?我说,早起了,在看他们给我写的同学录和信呢。川子明白我说的他们是谁,那头老长时间没有说话。我说,喂,喂,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顶你个肺”我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到:TNND,敢挂我电话!其实,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他肯定知道我又沉浸在那甜蜜的忧伤里了。 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好久没有没有上的邮箱,里面有很多封未读邮件。我知道我又要用一中午的时间来读他们的信了。阳光从枝丫间破碎了一地,反射在窗台上。这个冰冷冬日的阳光依旧很灿烂,可就是多了一点莫名的忧伤。其中大多内容是他们在大学里的生活。他们说大学里的美女一抓一大把。JJ说,没事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到不远的女子师范学院看美女。JJ说,她们为了显身材,冬天里穿的很少,有点美丽冻人的感觉。雪儿在某封信里写了十几行忧伤的文字,写给我以及我们破碎了一地的青春。我记得后面的几句:青春的墓志铭\写于沉睡之后,苏醒之前\写于遗忘之后,回忆之前。 我在想:苏醒之前遗忘之后抑或沉睡之后回忆之前的是什么东西。有这个漫长冬日吗?有这个漫长冬日的忧伤吗?苏醒之前遗忘之后的是琥珀的泪,沉睡之后回忆之前是琥珀的痛,苏醒了沉睡了遗忘了回忆了的你是我一生的风景。也许苏醒了的是这个冬日的忧伤,遗忘了的也是这个冬日的忧伤。 |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离开这种空虚无奈的生活,我也知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抑或没有灵魂的。西北偏北的夜空,群星璀璨。一颗流星滑过,我还是会惊诧它滑过天际的速度。突然有一种美丽的幻觉,但似乎又充满了忧伤,让这个冬日美丽的不自然。美丽的忧伤,随风扩散,让我和所有喜欢忧伤的人嗅到了它的味道。 冬日的忧伤散落了一地,随思想滋长。我在忧伤里轻轻吟唱:这个冬天你冷不冷,有谁会陪你在身边,离别后季节转换,再也唤不回那些从前,这个冬天我很悠闲,时常一人与回交谈。在这个漫长的冬日里,开始喜欢一个人。阳光灿烂的要命,可我知道过了这个冬天,似乎这种感觉就要永远成为一种回忆了。 小豆子从北京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回了一本海子的诗集。尽管我桌子上有好几本,可我还是高兴的不得了。见到小豆子,分明见他成熟了好多。喉结愈加凸显,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让这个冰冷的冬天温暖了些许。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他。 小豆子说,左啊,头发这么长了也不去剪剪,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像个野孩子似的。我发现小豆子真的变了,除了我们还都穿着白衬衣,蓝牛仔,白运动鞋,这些表面的东西没有变,其他的都不一样了。他不再那么张扬自己的个性了,整齐的头发,干净的脸上看不到以前草草刮几下留下的胡茬。小豆子是成熟稳健多了,而我呢?还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有每次刮都刮不干净留下的胡茬。 我接起川子的电话时,他说马上就到到了。我说,顺便给我买包烟来吧。那头说,你他妈最好把烟给戒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说,靠,我顶你个肺。小米说,左左,把烟戒了吧,每个冬天你都咳嗽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嘿嘿了一下,很不自然的把烟熄灭了。顺手拿起一根棒棒糖放进了嘴里。川子一进门就说,赶紧来杯茶水,外面真他妈冷,冻死了。我说,就差雪儿和老K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为了这顿饭我等了好久了。川子说,靠,你就这么点出息,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孩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火,我说,是,我就是个长不大孩子。我反而真希望我长不大,这样那段清涩的青春就不会成为回忆了,我也不用他妈的带着个面具做人,整天弄的自己跟个傻B似的。川子半天就嘣出了一个字:靠!然后,我坐在窗台上,听风的声音,阳光在灿烂的笑。 这个冬天,我一直碌碌无为。除了写下了一点点苍白无力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又会一针见血的把我刺痛。为了让自己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不那么的无聊,我很早的时候就给自己制定了一天三根棒棒糖的计划。却没有想到,还不到一星期我就超额完成了一个月的任务。那些包装被我用线穿了起来,挂在了窗台上。风吹来的时候,我不用再开窗去辨别风的方向。它们在风中舞的很好看。但我知道不管它们多么好看,终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个时候被遗忘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也许是夏日,也许是冬日。 有个诗人说过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也许,我真的应该和这个忧伤而又碌碌无为冬天做个了断了。 左左 写于2007冬天 |